白子奇走后,苏悦儿坐在竹林里抱着肘,紧蹙了眉。先前情夫的一句死亡,让她想到了那包毒药,想到了月儿的死亡。但是她又有些糊涂,若自己真的是因为下不了手自杀,为何又完好无损?她记得当时只是嗓子有些难受而已,她还以为是自己被碎喉以后的痛感到了异世,现在想来却可能是因为服毒,但是,若然服毒,为何她手里有刀?而那毒粉又再枕下,这一切不都太不合理了吗?抱着肘,她思索和推理着其中的可能,但脑中奇怪的是不断出现他含笑的眼眸,和在脚面上的一吻的画面,她竟然连做到专心致志都难!忽然,她听到了细细的叶片踩踏之声!惊诧回头细看,并未见到什么人影,但是耳中那声音却急速贴近自己。难道是他又回来了?才心中想着,打算起来细查,却忽而见一黄猫以极快的速度冲向自己,她惊的闪躲开,可那黄猫就是死性不改的追着她。她诧异的一边躲一边瞧,不明白一只猫为何对她发动攻击。纵然她躲的轻松,但也不想和一只猫这般费尽下去,不得已,她抓了地上的小石子,在闪躲中朝它脑袋射去,当下一声似鼠的叫声后,那黄物不动了。猫叫的像老鼠?苏悦儿诧异不小,但紧跟着却是一股恶臭蔓延,令她差点吐出来。她捏着鼻子闭气kao近,这才看清楚,那竟是一只黄鼬,就是黄鼠狼!奇了?这黄鼠狼怎么对我有了兴趣?难道我是老鼠是家禽?它糊涂了吗?苏悦儿诧异的退开些去摸下巴思考,可衣袖处那丝淡淡的松香气息混合了腥臭后,却变成了一股子酸味,这使的苏悦儿一愣之后,却脑中闪过一串化学公式,继而惊雷闪过!迷香!他身上的松香味是迷香!是叫人神经系统兴奋的迷香!下一秒她发足狂奔,直接噗通一声跳进了附近的池塘里。冰凉的水不但醒了她的脑,更将最后的松香气息也散去。苏悦儿站在不深的水池里,一脸的阴色:我太阳他祖宗十八代!这古代竟有比“苍蝇shui”还厉害的迷香?我竟然,竟然还着了他的道?风吹着湿透的衣衫,尽管不劲,却也凉意满满。凉意,能降温着她的神经,她干脆站在水中冥想吐纳。大约过了五分钟后,苏悦儿捏紧了拳头:这个情夫太有问题!苏悦儿本身虽是杀手,但主要接触毒物,熟悉的是毒物,于迷香之类的,也只是因为偶尔会用到,才有所了解,但并不熟悉。现在的高科技,使得迷香往往是无色无味的,所以她在与他接触的霎那,反而因为古人衣服喜欢薰香,而他的香气又十分浓重,倒没注意到这些。加之对方唤她红儿,而她先入为主的相信真月儿与他有情,便没把他主动划为敌类。长年累月的接触毒物,使她的身体早被毒素倾注,像这些迷药,迷香,她从来都是无视的,因为这些东西她闻到再多也不会有事,但是她忘了,现在的她所拥有的身体并不是她的铜皮铁骨,所以习惯,竟使她着了道。回想到先前的语言和心思线路,她除了惊异自己会迷失的没了原则外,更惊异的是为何自己没有反抗举动:难道是迷香使得自己神经兴奋,大脑敏度偏差?还是末梢神经全都麻痹了,无法做出感知?
一脸串的疑问上头,她此刻只觉得份外丢人:竟然堂堂一个现代杀手会中了古代人的迷香,真是耻辱啊!这一刻她甚至有些幽怨的怀念她的铜皮铁骨了,如果这是她的那具身体,她又怎么会被人控制了心神。爬出池塘,她拖着一身的水边走边想:他为何要对自己用迷香?还有,他说要等到大爷死亡?可是大爷好好地怎么会死?是等着“我”去毒杀他?还是说等着他去加害?还有那只红巨龙难道是他下的?如果是他下的,那至少说明,他和大爷应该很亲近,不,是至少熟悉过,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有机会被他下蛊啊!那么所谓的大爷死亡,难道是变成毒鼎?他难道是个善毒的人?情夫主杀,要杀的是我的丈夫,若真是因为情感,为何对我用迷香?难道是怕我不听话吗?情感?若真的爱一个人,怎么会让她面临危险,更做这种杀戮之事?不,不对,情感一定是表象,他一定是想借我的手去毒害大爷,情感既然是幌子的话,那么毒杀大爷却是因为什么?难道他们有仇?苏悦儿脑袋里正转着,却听到不远处几个唤大奶奶的声音,她略略稳了下心神,张口喊了自己在这里,便往前去迎她们。未及,红玉,秋兰两个打着灯笼走到跟前,秋兰张口便言:“小姐,您怎么来后院诶,你怎么浑身是水?”“是啊。奶奶,您难道是跌进来池塘?”红玉的灯笼照出衣服上的一抹绿藻,便一脸惊讶。苏悦儿撇了嘴:“想着走走看看呗,谁知道后院满地青苔的,一不留神竟滑进池塘了,还好水不深”说着她哆嗦了一下:“走吧,我们快回去,烧些水给我洗洗,这样子要是被大爷看见了,估计要笑我了。”三人当下急速回秀楼,立刻又叫人烧了水,填进屋内的木桶里。苏悦儿不习惯洗澡被人伺候,嫁人的那天秋兰给她洗澡,就把她洗的难受了半天,这会叫人取了衣服放到跟前,便把她们通通地撵走,就连秋兰也被她打发到隔壁,却换掉那沾湿的衣服。解拖了湿漉漉的衣服,她入水浸泡。憋气沉水的时候,她依旧自责着自己的掉以轻心,更自责着自己的糊涂,再出时,她深吸一口气,抓了水瓢舀水当头浇下,却听见门被推开。“我说了不用你们伺候,都出去!”苏悦儿厉声撵人,可门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