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玉的话令苏悦儿一时无语,她看着自己的胳膊,哆嗦了下嘴唇:“那你的意思是”“奴婢的意思是:大爷虽然糊涂会像个孩子一样发脾气,但肯定他是心里委屈的。您这般撵了他不合适不是?要不您去书房说两句好话哄了他回来吧,毕竟大爷也没往眉夫人那边去呗!”苏悦儿闻言点了下头,但是却没起身,只轻声的说到:“你说的有道理,是我没想那么多,可是今日里已经传话给了眉夫人那边,我再把大爷劝留在我这边就不大合适了。得了,我明天给他做个好玩的,陪陪他给他道歉就是,只是今夜里,还是让他去那边吧!”她其实也挺像去给大爷现在就道歉去的,可以一想到若大爷粘着自己,她就不能出去行动,那就不知道还要祸害掉多少人,她就只能把这事往明天推了。红玉听了苏悦儿的话,也觉得有些道理,只是不免有点失望,正想着要不要再劝劝,却是小丫鬟莺儿来报,说眉夫人跟前的青袖来问大爷几时过去,好看什么时候热热饭菜免得凉了。苏悦儿抬了眼,看向红玉:“你去见她吧,告诉她大爷没在我这里,顺道帮我去书房走一趟,若是大爷还在闹,就劝大爷过去,明日里我在给他赔不是。”红玉应声便出去了,苏悦儿也没了继续吃下去的胃口,便叫翠儿和秋兰收了,自己站在窗户前抚摸着已经不会疼痛的手臂,心中莫名的有些惆怅。大约半个时辰的样子,红玉一脸燥气的走了回来,苏悦儿瞧她那脸色便问到:“怎么?大爷还闹着不肯去?”红玉点点头:“是啊,好话说尽了都不去,我连奶奶您都搬出来了,说您已经打了招呼了,不好让你不去,还说明日里您会给他赔不是,叫他消消气,结果他一直不说话,奴婢都快没法子了,大爷出来交代了一句,说他今个谁那儿都不去,就回书房关紧了大门,别说把我们撵出来,就是满院的小厮也都被他赶走了。”红玉说着无奈的叹口气:“这下大爷是混劲又上来了。”苏悦儿闻言无奈的摇了头:“那就随他吧!只是不知道这回青袖那丫头回去又怎么和眉夫人编排我呢!”红玉闻言就竖眉:“那死丫头打进府我就没瞧着她顺眼过,奶奶您也是,对这种不知好歹的妾和奴,您就该好好的教训教训,要是奶奶您怕罚的不合适,明个我把家里的规矩给您都学一遍,若是她们以后犯了,您就好好的罚她们!”苏悦儿闻言一笑:“好,我知道了。得了,你们伺候我梳洗吧,我还想一个人看会书就睡了呢!”说罢她人去了妆台前坐着由她们伺候,心里却暗自想着:红玉怎么那么大的气性,我就瞧她没对那眉夫人主仆顺眼过,莫不是吃过什么亏吧?丫头们手脚利索,也就一刻的功夫,便把妆容洗了,发髻拆了,连衣服也换好了。“我这里不用你们伺候,都回去吧,明早了叫起就是了。”苏悦儿摆手打发了她们下去,闻听着一时没什么动静了,便拿着书做样子的躺在床上翻看,只等着天色再黑些。“小姐,您说她这不是存心糟践我们嘛!”青袖气鼓鼓的说着便是叉腰。眉夫人一张脸涨红,人却抓着被角说到:“可是你不也说了,大爷说谁那儿也不去的嘛。如今是她惹了大爷,大爷连她不也怪上了?”“小姐啊,您想想,好好的回去,走在路上都能把大爷惹的跳脚,那分明就是她故意的嘛,如今她叫红玉去说什么明个赔不是,摆明了就是要大爷今个还气着,您瞧瞧,这不:大爷就说谁那儿也不去,咱们今个就没落到人不是?等明个了她又赔不是了,大爷那小孩性子,再不计较了,这事就算过去了,您不是白白的亏了一天!”青袖说着咬了牙:“她也真狠,自己得不到叫别人也得不到!”眉夫人闻言,眉一挑,抓着被角的手便攥的更紧换好衣服,盘好发,苏悦儿对着镜子自己贴上了面皮后,还前后左右的瞧了瞧,然后抓了笔的在下巴处点了个媒婆痣,继而小心的检查了要用的东西,这便打好包袱背在身上,抓了钩抓爬窗而出。借着夜色,她似灵猫般抹黑穿过梅林,再度爬墙而出,并将爪钩放进了包袱里后,往主街而去。当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时,白子奇也从墙头上跳了下来,穿着一身宽松适度的夜行衣小心的远远跟着。到了主街,那家买衣服的小店许是等着她来,竟未打烊,只上了一半的门板。苏悦儿当下入店,那掌柜的却是瞧她陌生,客气的问着她需要什么。苏悦儿想到自己脸上的面皮,便说昨个夜里她定了东西,还是付账了的,可店家不敢接茬,她只好把自己要的东西详细说了一遍,那掌柜的才捧了东西出来。软皮与浆布做成的腰包,刀带,还有手套之类的东西,苏悦儿一一看过后,倒是十分满意,当下拿了东西就走,直到走到一个无人的街角时,她才把腰包拿出来扎在了腰上,刀带之类的也绑上了腿。继而她从包袱里把竹筒拿了出来,小心的倒了些针尖出来,而后又把一个布包塞进了刀带里卡刀的地方,在小心的把那些针尖全部扎在了布团上,这些做完后,更是给手上也绑上了一个刀带,也给其放上了一个扎满针尖的布团。做完这些后,她才把竹筒连带细管全部放进了腰包里,而后把爪钩cha在了后腰上,最后才把梭子飞刀拿了出来,在手里折叠好链子后,握紧了刀,给自己带上了那张加了三个印子的白底梅花面具。夜风习习,白子奇站在赏金壁不远的墙头处,将手里这么一堆奇怪的东西翻看了几遍后,